来临海出差,因为是新业务,每个城市的样板店要和区域技术支持和销售一起,指导安装和调试工作。早上 7:30 三个人从杭州开车,下午 1 点左右安装。店里本身装了监控,又都是海康或者萤石的,自己公司的产品可以利旧,不用重新安装上云。门禁和收银需要指导师傅重新安装,接线是一大难点,必须手把手指导,否则很容易接错,饶是如此,最后也接错了三次,花了两三个小时的功夫。
网络是另一大问题,很多便利店的带宽并不高,路由器又默认是双频合一的,在视频占用高带宽的情况下,局域网很容易登不上去,用店里的 Wi-Fi 几乎无法配网,还是一个人开手机热点,一个人扫码添加,这才把网络配上。三个人加一个安装师傅,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把事情搞完,当然支付等进件流程只能留待服务端把事情搞定了,一行人回杭时大概已十一点多了,天上下暴雨和雷。
我们装的是美宜佳,萤石一级代理朋友的店,新业务总是从关系圈发展,最感慨的是店里的店员,18 岁就不上学了,她说老板娘很抠,店里只有特定时间开空调,其他时间偷偷开要扣钱,其实天已经很热了,但是直到下班高峰期店里才允许开,原先店里营业额有六千多,分早晚班,晚班到晚上一点,后来隔壁开了十足,就降到三千多了。
店员小姑娘说自己工资四五千,但每个月家里会给一两万零花钱,自己买些金饰股票,我同事不姓,说怎么不见你戴,她说当然只有下班后会带。虽然姑娘没有耳洞,衣服上写着 nebanloce,可是也许是真的。望着年轻的朋友,我的心底唯有善意和祝福。
到了晚上,回杭前吃了一家小面馆,问老板借路卫生间,给了自己的钥匙,马桶放在杂物间里,马桶旁是杂物,床就在杂物旁另一间,木板床没有床垫,还有一间房是客厅,和杂物间、卧室一字排开,客厅没有椅子,有一个水桶和一张桌,泥地,其实这里的房价并不便宜,市或县中心的这里大概两万多,有临江的地方,似乎要五六万。
有时候业务是一条线,原先不喜经销的渠道,人与人的连接最为低效,但现在才明白,人情世故,烟火气息,都是分不开的。经销给了一个机会,借着这条链,去看更多的真实。